“阑司珍现恐怕还在国子监……”
邬阑现的确在国子监,还被叫到了办公室,
其实就是五经博士办公的博士厅,曾懋林将邬阑叫到博士厅来,递给她一本书,
“这月考试内容你可知晓了?”
“老师,知道……”
但是知道又怎么样?邬阑显得无比‘忧桑’。
“这本《古文辞类纂》你拿回去好生看看,或许对你考试有些许帮助。”
“哦……好的,老师。”
能有啥帮助?你觉得我是过目不忘还是能看一遍就会写?
“行了,今日你就先去吧,早些回家温习,明日记得早些来,别迟到。”
曾懋林就这样打发了她,都出了国子监大门,她还是愣愣的,不明白这位博士老师特意拿本书给她是啥意思?
今日放学早,张伯还没来接她,所以她叫了一辆公共马车,打算先回宫里。
“去东安门吧,”邬阑吩咐道。
“好嘞,客官您坐好喽……”
马车启动,很快出了成贤街,拐到安定门大街上。邬阑坐在车里闲得无聊,又随手拾起那本书,翻了翻……
突然,她的动作一下定住,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好半天才有反应。
“呀吼……”邬阑第一反应竟是要蹦起来,还好知道自己此刻在车里,蹦高了要撞头,所以只是小小的一蹦,即便这样,行进中的马车还是晃了一下。
“这位曾老师简直太上道了!赞赞赞!”邬阑蹦过之后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很上道的曾老师此刻还在博士厅里,在邬阑离开之后,表情一直很忧郁。对于这个学生啊,当初在尊师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好好教导……现在看来,有些自不量力了,真要是好好教导她,恐怕得从三字经开始。
“也不知给她漏题,好不好?”
曾懋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就算她找的枪手来帮忙,万一写得又超出她自己的水平,这……很容易被看出端倪来啊。
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后悔了……
但是后悔也晚了,题漏都漏了。邬阑此刻的想法确实是想找人帮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新科状元李道汝。
“喂喂喂……”她敲了敲车厢。
车夫会意:“客官您吩咐。”
“直接去翰林院,不在东安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