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奴觉得他们可能是嫌这次临时出资金额过于大,想再思量一番。”
曹淓毓并没有言语,
荃叔只得继续道:“要是六门不是统一出资的话,恐将来无法按股分利,有的出了有的没出,即便分了也不公平,但要是不分的话,恐怕会生罅隙,那样……二堂就更有话说了。”
“哼,二叔想坐专东这位置,也没啥大不了,我这做侄子的让他就好了。”
“使不得,主子!”
荃叔大吃一惊,这怎么能行!那西六门怎么衰落下来的?就是各门都想去争总理的位置,结果谁都不让。不让自然无法合本经营,不经营就只有固守家业,又不思进取,以致后来逐渐中落。
“主子,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我五门向来人才济济,所以才一直被推选为专东,他二门又有什么人才?”
曹淓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天,嘴角一勾:“放肆,这可不像你荃叔该说的话。”
荃叔立马察觉自己失言,脸色一下涨的通红:“抱歉,老奴说错了话,请主子责罚。”
他垂下头,并不想让曹淓毓看见此刻的神态,他太敏锐了。虽然嘴上说了抱歉,其实心里肯定不服,那二门就仗着老太爷喜欢,成日里作天作地,又没个屁本事,凭什么要让?
“算了,”曹淓毓也无意责备,想了想又问道:“若是只有我德善堂……能撑得住吗?”
荃叔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主子,我德善堂可动用的银两也就1000万两,若是超过这个数,恐经营就会陷入困顿,尤其票号!”
曹淓毓微微皱眉,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手上还托着茶盏,另一只手在轻轻敲击,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音。荃叔似乎被这声音给吸引住,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被敲响的茶盏,也盯着曹淓毓那只灵活的手……
须时,曹淓毓又道:“加上那两堂的300万也才……诶,荃叔你说,要是我出面找邬家的赛马场借钱,能借到多少?”
荃叔猛地一抬头,脸上的吃惊已经毫不掩饰了:“主子,关键是您觉得要多少才够!”
“我大概估了一下,怎么也得两个,才行。”
荃叔只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颤:“主子,您要这么多钱到底作甚么?恕老奴愚昧,竟不知这世上还有一次就投入2000万两做本金的生意!”
“你在担心亏钱还是担心六德公的位置?”曹淓毓还是抓住了他的心思,轻叹了一声:“哎,荃叔啊,你也是商场混了半辈子的人,难道还不清楚什么最赚钱?”
荃叔看着这位少主子,眼神里竟流露出一丝丝恐惧,甚至有些崩溃。要是换做旁人,他定会当这人是疯子,现在却是自己的主子!他疯了?怎么可能!少主自小天资聪颖,又早熟,而且能以弱冠的年纪就当上专东,那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