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五进七,飞相露帅,此乃推窗望月,你象七退五,退象解杀。然后兵六进一,将四平五;我兵六平五,你将五平六;兵五平四,将六平五;车八平五,将五平四;兵四进一,进兵叫杀,你黑棋无解……”
秦瑄很快推演完毕,完后又问:“看明白了吗?”
李奕显没有直接回答,看着棋盘想了一阵,才回:“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围魏救赵,为兄长又见识了。”
“这局并不复杂,只是你棋力太浅,其实多找高手下几盘也就能悟了。”
“也对,那咱们重新再摆一局。”
“好啊,今日就当小弟教你几招。”
两人收拾了棋子,又重新布好一局,李奕显还是执黑,很快便厮杀开来。书房里安静,只有梢间传出棋子与棋盘接触发出的撞击声……
不过半炷香时间,黑棋已显出疲态,勉强再走几步之后,不得已只能认输。
“我输了,”李奕显见黑棋已无任何生机,便爽快认输。
其实秦瑄一开始就在放水,无奈这位兄弟棋力确实与他不在同一级别上。他笑了笑,没有说话,也不再管棋盘上的棋子,想他应该还会复盘,索性就不动它。
他端起茶润了润喉咙,然后又道:“与奕显兄下的这盘棋,倒是让小弟有些了悟。”
“呵呵,了悟?说的好,那本清兄说说都了悟了啥?”
“就像陛下突然召集晚朝,之前虽也有猜想,本以为是为江南土地之事,没想到后来却成了优免不免,这一招算不算陛下施的围魏救赵之计?”
“呵呵,陛下棋力高深,但是不是围魏救赵,恐怕也得棋局到了那里才行。”
“那你说如今这盘棋到了哪一步?”
“哎,”李奕显不由轻叹一声,又道:“你想,整盘棋都是陛下布的,他只需等人来下,但怎么下,走哪步都在他手上掌控着。虽然中间可能也有奇招怪招,但也不妨碍他在一手操控。”
“你是这么想的?”
“不由得我不想,其实陛下也算志向远大吧,我是这么看的,他并不想做一个守成皇帝,改革弊政自然就成了必选项。如今时机成熟,我想至少未来三两年内,陛下这盘棋会越下越大,越下越快。”
“那我等做臣子的,只有见招拆招?”
“要是能见招拆招都算好的,就怕见不着陛下的招。”
“那……又该如何应对?”
李奕显顿了顿,突然笑了,顺手拿起一份报纸,说道:“经常看报。”
秦瑄一下没明白过来,茫然一阵,怎么就跟看报扯在一块儿?他拿过他手里的报纸翻了翻,这不是最新一期的,上面的新闻报道他早就看过,当时还有一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