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帝有些不敢相信,又转问邬阑:“邬阑,赛马场真多收入这么高?”
邬阑很淡定的回道:“陛下,银子您都拿到手了诶……您是两边马场的大股东,南京的马场每季度分红一次,一年四次,累计下来也就是这个数。如今南京那边已基本走上正轨,越往后分红越多,陛下您往后真的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
“胡说,什么手抽筋!”永明帝佯装生气,嘴角却止不住往上翘。
邬阑又道:“但陛下,您也别开心太早,因为您距离百万富翁还差的远呢,所以以后还得努力赚钱。”
这话表面看十分放肆,但却戳中了皇帝的心思:“呵呵,好啊,朕以后就等着……那啥,手抽筋。”
皇帝难得调侃,刘炳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里却透出惊讶,他朝邬阑乜了一眼,很快又收回,垂下眼眸,掩饰住自己的心思。
“邬阑,你再说说你那边。”
“是,陛下,”邬阑早就等着了,“因为臣是头一年接手东裕库,若是两相比较才能看出成绩的,那么就不得不说,臣胜之不武。”
“嚯,口气挺大啊,”永明帝才听她讲头一句就笑了。
“臣不打诳语,臣刚接手帐本时,都是去前年的账,今年呢……说实话,收入不错,当然是跟未接手前相比。就拿现银收入来做比较,去年结存为三万两有余,到今年上月为止,结存现银为三十八万两,零头就不说了。”
“多少?三十八,万两?”永明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数字比之刚才刘炳报的数字还让人吃惊。
“也就是说,现银收入整整翻了十倍多。”
刘炳也吃惊不小,眼里满满的不相信,但听邬阑继续道:“其时按理说也达不到这个数的。”
“那是为何?”皇帝连忙追问。
“因为六合地价飞涨的时候,臣那时就替陛下做了点小投资,光投资一项的盈利,就有近二十万两银子。所以,臣为什么说胜之不武也就在这,这种机会不可持续,一般都是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
“你是说……南京搞土地拍卖的时候?”刘炳也急忙问道,他的脸色从一开始吃惊已经到了震惊的地步,他似乎很想搞清楚这事。
“是啊,”邬阑依旧淡定道:“陛下,还记得臣说过,在六合所发生的事,它本质就是一场游戏,就像击鼓传花,只要不是最后一个,就是稳赢。这场游戏中,有人赢钱,自然就有人输钱,一般来说,输钱的是绝大多数。”
“阑司珍,那你怎么就能赢那么多钱?”
“这么说吧,一是要有眼光和判断,二是要懂得见好就收。因为你不是那个游戏的操纵者,一般人看涨跌以为都是水到渠成,其实不然,那都是大资本在背后操纵的,资本背后就是人。所以,作为财力有限的个人,想要参与这种游戏,见好就收至关重要。”
“嗯,说的好,”永明帝捻着胡须说道:“那谁又是操纵者?”
邬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陛下,那个操纵者,也是您认识的人……”
刘炳一直恭立,虽然垂着头,耳朵却竖得老高,显然是在认真听邬阑讲话,当她说道赢钱只是少数时,他一只垂下来的手,下意识的搓了搓。
永明帝听过邬阑的一番‘吹嘘’,同样心情愉悦的,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既这样,正好今日内官监来请办灯节,朕就想……”永明帝想了片刻,又道:“伴伴,去年灯节支了多少银子给内官监?”
“回爷的话,去年鳌山灯会大约花了三千两左右,太后她老人家又单独出了一千两,总共就是四千两左右。当然,后来您将这一千两还是补给了太后宫里。”
“哦……那你看今年要不要再增加?”
“诶呦,这奴婢可说不好,去年灯节也挺热闹的,除了宫里制作的灯,还有外任官员献的灯,以及江南、闽中等地献上的灯盏,所以才丰富多样,今年嘛,奴婢以为还是可以酌情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