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专程送上门,那他就不客气了。

月楚淡笑,然而吐出口的话却刺耳无比:“像你这样的垃圾alpha也就能在这逞逞威风,若是放到外面,恐怕早就被打得如丧家之犬嗷嗷叫唤,我说的对吗?”

陆洋瞪大了眼睛,只觉得一股暴怒从心口直冲出来,烧得他天灵盖都呼哧呼哧地冒火。月楚那轻蔑的眼神让他想起无数次被Omega拒绝的场景,包含鄙视的脸与那些人重叠在一起,仿佛都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陆洋握紧拳头,眼睛通红,几乎要流出血来。看向月楚的目光不再yin意十足,而是转化为怒火冲天,仿佛龇牙咧嘴的野狗就要发动攻击。

月楚眼中的雾气愈发流转,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诱惑,宛如小钩子一样一点点把陆洋内心最深处的黑暗钩了出来。

陆洋冲过去抓起餐桌上摆放的银色刀具朝月楚扑了过去,并不锐利的刀面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令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我在做什么……

可是再次对上月楚的眼睛时,那丝疑虑瞬间消失,他咬牙切齿地对准月楚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刺了进去。

月楚握住他拿刀的双手,看上去是在阻挡他,实际却是让他刺的更深更准。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他雪白的针织衫,宛如雪地里盛开的玫瑰一样刺目。

月楚咳嗽两声,语气冷然地继续刺激他:“欺负一个柔弱的Omega,你就这点本事?”

陆洋目眦欲裂地粗喘着气,疯狂地拔出刀子,再次刺向月楚的胸口。

红色的鲜血飞溅出来,滴落在月楚的眼角,又顺着脸颊慢慢滑下,宛如流出的血泪。

他勾起嘴角,目光投向雪白的天花板,慢慢闭上了眼睛。

检测到月楚的生命体征,走廊上亮起刺眼的红灯,警报乌拉乌拉地响着,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脚步慌乱地赶了过来。

莹白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切,工作人员艰难地抓住还在发疯的陆洋,将其死死按倒在地。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检查月楚的情况,但是他受的伤太重了,有好几处都在要害部位,如果抢救不及时将会有性命之危。

领队立刻上报,并命令准备飞行器,将月楚送往中心医院。

收容所当然也有自己的医疗设备,但大多都是应对简单伤势。他们对外承诺绝对保证Omega的安全,可是这一次却被打了脸,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引发大规模的舆论攻击,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领队目光阴冷地看向陆洋,这个罪魁祸首他们可得好好看着,到时候把一切推到他身上才行。

飞行器呼啸而过,担架上的月楚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被立刻推进急救室进行抢救。

手术灯终于熄灭了,领队立刻迎了上去,生怕月楚就此死在手术台上。

医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已经给巡逻队打了电话,请你们稍作等待。”

一个Omega被人刺成重伤,这绝对是件大事,谁也担不起责任,必须要等巡逻队来处理。

领队脸色难看,却只得同意,若是强行要将月楚带走恐怕会把事情闹得更大。看到所长发过来的命令,他差点把手中的通讯器捏碎,该死的陆洋!

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