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琳风情万种的狐媚眼狠狠翻了一下,这个蠢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心里话讲出来,就算真是这么想也应该死死地憋在心底。
月楚看向两人,认真地说:“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跟殿下再深入沟通沟通,否则,长此以往,只会让你们越走越远。”
菲琳一愣,没想到月楚竟然会说出这么真诚的话,刚刚还升起的些许怀疑立刻烟消云散。她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她自然也是想的,只是殿下愿不愿意向他们敞开心扉就难说了。
她沉默地看向地面,正如月楚所说,其实他们已经越走越远了。
月楚敛下眼眸,遮住里面玩味的笑意,还真是可怜啊……
第二天日光大亮,封闭的屋子里却只透出些许光线,算不上奢华的房间里唯有一束月光花是月楚来了之后放上的,此外所有都分毫未动。
他似乎知道自己不会在这里停留长久,因此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仿佛只是个过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拉法坐到床边,深沉的血色眼睛带出一丝怜惜,看着月楚白皙光洁的脊背上满是玫瑰色的灼烧痕迹,冰冻的心都仿佛刺入了利针,发出细细密密的疼痛感。
月楚趴在床上,小脸侧靠在枕头上,眉宇间再不见平日的轻柔舒朗,而是带了点点愁绪,宛如秋日的晨雾笼罩其中。
“陛下……”
月楚干涩到裂开的嘴唇轻动了一下,声音沙哑而微弱,带着令人心碎的低落,即使在睡梦见呼唤这个名字,都透出卑微的虔诚。
他的手指微动了一下,淡粉色的指甲犹如上好的贝壳般光亮,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碰触到一片空气。
拉法忍不住低下头,长而柔顺的银色头发散落在床上和月楚的身上。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放到月楚的手心里,却又害怕自己太过尖利的黑色指甲会刮伤他柔嫩的皮肤。
月楚仿佛有所感应,紧紧地握住了拉法的手指,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拉法动了动僵硬的嘴角,心下柔软成春水,忍不住也想要随着他的微笑而微笑。却终究无能为力地垂了下去,与暗色融在一起,如同亘古不变的雪山。
等月楚醒来,就见一个身影坐在他的床头,正在翻看着他的笔记。他几乎是瞬间暴起,毫不犹豫地朝那人扑了过去,却被轻易躲开,这才看清在他房间里的竟是陛下拉法。
他有些惊讶,赶紧收手,飞快地行了个礼。再抬起眼,脸上便挂上了浓浓的笑意,在这华灯初上之际,竟比满室光滑还要耀眼。
月楚:“还请陛下恕罪,我刚才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