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楚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脸上的笑意像是百花盛开时节裹着暖阳和花香的微风扑面而来,让牧悠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白色的长褂很适合像他这样干净纯洁的人,微亮的银色灯光打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却不及其半分光华。
月楚摇了摇头,轻笑着走过去,拍了拍牧悠的肩膀:“辛苦你了,走,我送你回去。”
今天牧悠工作得太晚了,研究所里并不安全。别看这小芝麻馅包子心狠手辣,但那都是背后使坏,武力值其实很低。
月楚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正好他也没事,便干脆等他一起。
牧悠动了动嘴唇,客气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伸手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放到水槽里清洗干净,单独将其放在一个消毒柜里,这才柔顺地跟在月楚身后,开始这难得一次的并肩同行。
他的脸隐藏在背对灯光投下的阴影里,只有那闪烁的大眼睛,透出内心的愉悦。
甜,真的很甜,牧悠只觉得心里比上次吃糖的时候还甜。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口腔内壁,似要将所有的甜意都吞吃入腹,一点也不剩。
长长的走廊忽明忽灭,两个人的影子投在雪白的墙壁上,轻轻摇晃着。
四周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仿佛走进了坟墓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咕噜噜……
月楚的耳朵微微一动,他停下脚步朝阴暗的拐角处看去,眉间轻锁,带上些许凝重。
牧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刚想开口却被月楚用手指抵住了嘴唇。
他骤然一愣,只觉得那手指仿佛带电,让他酥酥麻麻,只能任其摆布。
沙沙、沙沙……
拐角的地方灯没有亮,只有斜上方白色的灯光投过去,堪堪照亮前方一点的路,余下的全是浓郁黑暗。那团暗色中仿佛潜伏着什么东西,阴冷地盯着可能路过的人,垂涎着他们的血肉。
月楚捂住牧悠的嘴,推着他轻声往后退,躲进了一旁无人的实验室。
他紧贴地压制住牧悠,一双眼眸早已褪去了柔和,机警又慎重地透过玻璃小心地观察着外面。
牧悠只觉得自己仿佛喘不过气儿来一般,过近的距离让他能清楚地看到月楚雪白无暇的皮肤和那蛊惑人心的五官。所有的感官都自动放大,贪恋地捕捉着那清幽似雪的香气和微温的体温。
因为太过专注,他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痴痴地盯着月楚,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再次确定了一遍,月楚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外面的声响竟不止一个,这样下去整个研究所都会沦为实验体的屠宰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现在为止竟然连警报声都没有响起,情况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糟糕。
他倒是还好,但是牧悠根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怕是去了就会被弄死。
在没有搞清楚世界毁灭源头之时,月楚可不想重要人物出事,以免情况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