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将手放在我的手掌上。与乱步柔软温暖的手不同,他的手毫无温度,冷得像块冰。
便利店小哥将我买的薯片和牛奶装进袋子里,陀思又把他手里那瓶斯托利伏特加递了过来。
“源酱,我想送给你。”
“送给我?”我觉得十分好笑,“但是要我自己付钱是么?”
陀思又不吭声了。
他的默认就像是一场闹剧,但是旁观者却看得心酸。
“小姐,这瓶酒不算钱。”便利店小哥再次同情心泛滥,“算我做个人情,你们讲和吧,我给你薯片和牛奶也打九折。”
一个便利店的小员工肯定没有这份特权,他多半是从自己的工资里扣。我不是陀思,我不会算计陌生人,也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于是我只能将斯托利伏特加买了下来。
……算了,反正也是我最喜欢的酒,我就全当自己买给自己好了。
但是家里明明还有乱步给我买的一整箱,没有开封过,这钱是白花了……不,酒也不会过期,囤着可以慢慢喝。
对我来说没损失,但我就是很不爽,几乎是被陀思全盘控制着行动的感觉令我很不爽。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便利店小哥还在朝我们挥手:“你们要和好啊。”
我愈发觉得神奇,问陀思:“你是怎么给他洗脑的?”
陀思轻声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哦?你说的是什么实话呢?”
“他知道我治病花光了钱,现在很困难。”
“可你本来就没付一点手术费。”
“他还知道我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