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她推开门让我进去。我能感受到侦探社里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同一刻都移到了我身上,我抬起脸朝他们礼貌地笑笑,然后视线刚好就与趴在工位上的一个人对上了。
短短两天,他的下巴好像瘦了点, 眼周泛起淡淡的青色眼圈。在看到我之后,猛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清溪溪——”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好像是感冒了。
我朝他点点头, 转头跟随谷崎直美进了福泽谕吉的办公室。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间办公室, 第一次是为了和乱步结婚, 第二次是为了和他离婚。
福泽谕吉还是穿着那一身威严庄重的和服,一丝不苟地坐着。
我朝他鞠了一躬:“福泽先生,您好,打扰了。”
福泽谕吉做了个手势:“请坐。”
另外一个事务员已经为我泡好了茶,茶香沁人,我的指尖触碰到茶杯,渐渐有了暖意。
“清溪,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乱步离婚?”
福泽谕吉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没出我的意料。福泽并不会跟我拉家常,他只想解决问题。
乱步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却也是他照顾了十几年的孩子,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我喝了一口热茶,轻声说道:“分开会比继续相处下去的状态要好。”
这是前两天在立海咖啡店里,遇到的那位叫森林太郎的中年人告诉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