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完全恢复了。”森林太郎揉了揉头发,却在头上摸到了一只彩色的袜子。
他瞬间变了脸色,将袜子扔在了地上,吐槽道:“这是什么样恶趣味的生活习惯?”
“抱歉。”陀思看了一眼那只彩色袜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是我的学生上次在这里住宿时留下的,一直都没有找到,现在终于找到了。森阁下果然深藏不露。”
“……那下次你可要收收好啊。”森林太郎话锋一转,继续说,“你虽然将他们放在了最符合他们意愿的位置上,却忽略了一点,意愿不等于最合理。合理的位置,通常都不是意愿的位置。当然了,我理解你人手不足的困扰。”
“阁下的意思是我太过于近人情了吗?”陀思笑道,“真难得能从别人的话里听到对我的褒奖。”
“我并没有夸你的意思,陀老师。”森林太郎站起身来,脚步跨过那只彩色的袜子,“不,应该叫你费奥多尔先生。”
听到这里,我开始意识到他们两人是旧识。
能和陀思是旧识,知道他的名字,又能够精准地评价死屋之鼠成员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
“那我也应该礼尚往来的,改一下对阁下的称呼了。”陀思侧过了身,“森首领。”
首领?
哪个首领?
与死屋之鼠交过手,又姓森的首领?
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我一直有些敬佩他,敬佩他能够将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混乱不堪让人讨厌的横滨,变成如今这个美丽的港口城市。也敬佩他能培养出中原中也那样的下属。
“森先生,你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吗?”
“是。”
森林太郎点了点头,应该说是森鸥外点了点头,随着他说出那声“是”时,我们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