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聪明人有聪明人的玩法,但平凡渺小的人,也有自己的报复方式。”

“吵什么吵?报复什么呢?”

妈妈将门用力拉到底,大声说道:“老远就听到你们在吵架了,清溪,怎么回事啊?”

她一眼就看到了乱步和陀思红肿的手,眼睛立刻瞪圆了:“这俩孩子怎么烫伤了?”

“孩子?”我听到陀思小声重复了一遍。

这个词用在他身上确实有点新奇。

“妈妈,我手疼!”乱步撒娇的方式永远不变,也不需要变,这一招,能把妈妈吃的死死的。

家里的烫伤药顷刻就用掉了半盒,两人的手都涂了厚厚一层。

“好好的怎么两个人都被烫伤了?是这套茶具有问题吗?太滑了吗?”

我们三人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我:“滑。”

陀思:“很滑。”

乱步:“滑不溜秋的。”

妈妈拍了拍后脑勺:“那我们等会儿吃完晚饭去买套新的茶具吧,家里的都是老古董了。”

我意识到这是个问起外公遗物的好机会:“妈妈,外公有没有留下什么茶具?”

“你不知道你外公不喝茶吗?他只喝汽水吃零食。”

“那其他东西呢?关于外公的?”

妈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