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并不是平的,而是砖瓦堆成的一个斜面,对任何一个有体术的人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
但乱步完全没有体术。
他扒拉了半天,也没能上来,像只土拨鼠一样地在蹬墙,不停地发出噪音,完全破坏了我看星星的安宁气氛。
“清溪溪,我努力。”他坚持不懈。
“好啊,我会在这里等你上来。”
这一次,我没有伸出手去拉他。
我翻了个身,听着身后土拨鼠不停地蹬墙的声音。
终于——
“我成功了。”
那只土拨鼠终于艰难地爬上来了。
“名侦探果然超级厉害!”
以前这时,我总会附和一句,对,我们乱步桑是最厉害的。
今天我选择保持沉默。
他刚要在我旁边坐下,我直起身来,轻轻一跃,就回到了地面上。
“清溪溪!”
我回头看了乱步一眼。
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站在倾斜的屋顶上,要蹲不蹲,要坐不坐,一只手碰着地面,一只手张开在半空中。
上扬的眉梢还挂着前一刻的欣喜,垂下的嘴角已经堆满了委屈之意。
笑得比哭得更难看。
“可你说会等我爬上来的。”
“我骗你的。”我朝他挑了挑眉,“你现在知道被欺骗是什么感觉了吗?”
“……”
我总算为自己出了气,心情大好,回客厅喝完了一瓶波子汽水,估摸着妈妈和陀思快回来了,才又回到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