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将那本书紧紧地护在胸前,朝我们鞠了一躬,“请多保重,乱步君,清溪小姐。”

陀思看着他走出病房,才不满地吐槽道:“他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唯独没有跟我说保重,真是伤人呐。”

我心想,你把人家的妹妹逼到崩溃又受伤,人家怎么可能还客气地让你保重。不过他今天的行为,我表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内心却是暗爽的。

爱伦坡与我擦肩而过时,我虽然没有看到他那遮挡在乱发下的眼睛,但他的一滴眼泪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摸上去还是温温潮潮的。

“罗莎莉,以后就是一本书了吧。”我大胆地推测道,“对吗?”

“我的源酱变聪明了,果然脱离了没有意义的婚姻,就学会了独立思考。”

陀思刚要伸手摸我的头发,被乱步将手推向了一边。

“俄罗斯黑心糖果,你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源酱!少在这里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你之前把我的眼镜踩坏了,我还没跟你算账!”

“有这回事吗?”陀思假装不知道。

“我一定会从你身上要回这笔债的!”乱步扭过头对我灿烂一笑,“清溪溪说得没错,但是可以告诉我推理的过程吗?有不对的地方我会帮你纠正哦。”

“哦。”

其实也没什么好推理的,就是通过爱伦坡生死诀别一般的表情,以及他说的那句,“哥哥的书里,也有你喜欢的西格玛。”

我猜爱伦坡应该是为罗莎莉写了一本有着西格玛的书。

书里的内容,是他们曾经幻想并约定过的场景,在芬兰的乡间小镇上,每天弹琴念诗,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