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他下手不算重,即使他现在气到涨红了脸,恨不得用重力爆十条街,但他的手掌落在我头上的时候,也控制了力度和分寸。
至多是吓我。
像个孩子一样,竭力责备着,落实到行动上,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虚张声势。
我揉了揉被头发,笑着对他说:“因为我相信,我不会死。”
“你相信?你相信有什么用?要是我晚来一步,你现在脑袋就开花了——”
他越说越气,手一伸,扯到了我夹在呆毛上的发夹上,发夹脱落,落在了他的手上。
我望着他的眼睛说:“可是中也没有晚来,况且我也没有事。”
“这叫没事?”
他指了指我用衣袖捂住的额头,他身上应该也没带手帕,但看我的衣袖已经被染红,他又骂了一句笨蛋,然后撕下了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他抬手替我处理伤口,视线落在他利落的下颌线上。
他眉头紧锁,嘴角明晃晃地鼓着嫌弃:“你如果这都叫没事的话,是不是非得子弹打穿太阳穴才叫有事?”
我很肯定地说:“不会的。中也过来了。”
他没好气地说:“万一我没过来呢?”
我摇摇头:“没有万一,你过来了。”
如果不是中原中也,就会是另一侧的太宰治。撇开私人感情不谈,在没有得到【书】之前,陀思是绝对不会让我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