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抬起头,就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抖落,与地上的樱花瓣盖在一起,一瞬间就从春天过度到了凛冬。

“阿嚏——”我刚打了个喷嚏,肩上就披上了一件衣服。

中原中也将风衣脱给了我,并扣好。

他的体帖和关怀总是无微不至。

“阿嚏——”他本人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我被包裹在他的风衣里,暖呼呼的。

“你冷吗?你把衣服都给我了。”我问他。

“我不冷。”

“可你冷的都打喷嚏了。”

“别乱说,我这是花粉过敏。”

我解开扣带,风衣一扬,将他也裹了进来。

由于身体靠得很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喷洒在我颈部的呼吸。

“我们现在可是在共患难。”

中原中也呆住了,他动也不敢动,叫也不敢叫,就笔直地站着,像是要站成一棵水杉树。

我努了努嘴:“你还冷吗?如果还冷的话,就再靠近我一点。”

过了很久,我才听到他很小声的一句“嗯”。

跟蚊子在哼似的。

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很快又被他小心翼翼地反握住了。我发现他的手心出汗了,湿哒哒的。

……嗯,他应该不冷了。

等我们来到樱花树后面的小镇时,风衣已经又脱下了,因为季节又变成了炎热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