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莫名的渴求却好像在他心底扎了根,缠缠绕绕踩着他心脏上纤细的血管生长,让他无法再从佐栀子身上移开目光。他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玩笑的把少女横抱起来嘲笑她重了,没办法大大方方的贴着她脸颊问她是不是换了新的洗面奶。

看见别的异性红着脸靠近佐栀子时他心底难以克制的生出烦躁和敌视,及川彻很清楚这样的情绪——他曾经在排球场上体会过的,他很熟悉的,名为——

嫉妒。

在小春山春游那两天一夜,被好友点破自己隐蔽的心思后,及川彻不得不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他意识到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就会失去。

他应该做点什么。

就像他在排球场上为了胜利所做的一切。

病房窗外胡桃木树影摇动,在瓷砖地板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及川彻抱着果篮,向日葵花瓣承接着太阳光,那温柔的春光也落在少年低垂眉眼上。他轻声:“花是我买来送你的。”

佐栀子还想往后退,但直到她后背碰到障碍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背靠墙壁,没有继续后退的空间了。

她干笑,背在身后的手紧张的拧成一团:“送我……花?恋爱游戏不是结束了吗?我可不打算同一个游戏试第二次哦。”

及川彻:“不是尝试。我喜欢你,现在是我在追你——你可以拒绝,没有关系。”

现在佐栀子是真的完全笑不出来了,就连及川彻拄着拐杖的惨状都无法再引起佐栀子的丝毫笑意了——她试图从少年专注的眼瞳中找出破绽,却惊诧的发现对方看着自己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一颗排球。

……这个比喻有点奇怪,但在和及川彻对视的瞬间,佐栀子脑中确实浮现出了这样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