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庄跟茶馆的生意也渐渐起来了, 每日进的银钱也多, 我想拿一些出来捐助。”
云舒之有些诧异, 面庄跟茶馆那点生意算不得什么,一个月好的时候也才百多两,李五更平时花钱都尽量省着, 好不容易赚了这么多钱,现在竟又要捐出去。
“捐去做甚?”他问道。小地方不容易讨到吃食、银钱这些,故而越偏远的地方乞丐、流民越少。龙兴虽小,但街上鲜少见到讨饭的,如此这般云舒之却想不通能捐助谁。
“捐给学堂, 也好帮村里的学童减点束脩。”
李五更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说没遭过白眼和嫌弃那是假的,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回想起来也不会再在意。他不是甚烂好人,只是想做点什么,村里像杨志恒一样的孩子有不少,哪个不想进学堂,但束脩也不是哪家都能交得起的,没钱要么不读,要么砸锅卖铁,全家供一个人读书。
读书不一定有出息,但总归是条路。能识字会算术,以后那些孩子好歹能有口饭吃。
他想做这个,只是兜里有多余的钱,要放在以前,肯定是不会去做的。且他以前能喝点墨水,多亏了教书先生心善,如今也算是一种继承了。
云舒之没反对,道:“捐钱自是容易得很,但后续很麻烦,减多少,又如何上报,一起减还是看情况来,这些都需要想好,一时半会儿也没具体的法子,且今年的束脩已经收了。”
李五更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出钱容易做事难,银子再多也得有个计划。
“那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