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得到安室透的同意,挂断电话,他忽然转向了身边的少年,“基德,你是在什么时候拿到卡片的!?”

黑羽快斗切牌的动作一顿,他也因这个问题而意识到了这一点古怪,“……第一张在下午一点十分,我没有看表,但我对时间的把握很准,误差不会超过一分钟。”

一点十分……前台只会在一点到一点十分离开,出租车司机正是在这期间进入酒店房间毒杀了那名企业家。

换句话说,在凶杀进行时,又或者即将结束时,那名幕后黑手就已经知道,这次的计划失败了……不,如果他已经料到了司机会被捕,并提前准备好了要送出去的血字,这项计划真的还能算是失败了吗?

他算计到了司机的失误,算计到了警方的破案,算计到了他们两个的行动轨迹,连最微小的变数都在剧本之内,于是所有鲜活的生命在他的指间像是人偶一样舞蹈着表演着,最终导向了他所设计的终幕。

侦探和怪盗都因为他们得出的结论而汗毛倒竖,但伴随着毛骨悚然一同出现的,还有面对这巨大挑战而不断加快的心跳,每个细胞都随着这号角的吹响而跃动起来。

他们对视一眼,唇角同时弯起一个复杂的弧度。

——那名复仇的司机,从一开始就是一名弃子。

又或者,该说是一张送上门的挑战书,甚至是……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