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时进警校读书,毕业后接受秘密任务做了酒厂的卧底,说出来可能不信,他刚刚被一个看上去不到五岁的小孩子摆了一道。

让安室透吃瘪的凶手正在吃冰淇淋。

她弯着眼睛靠在椅子吃冰淇淋,整洁的校服上滴了好几滴白色的奶油,膝盖上包了厚厚的纱布,眼圈哭得红通通——安室透废了一番功夫才将消毒药水上完,但擦掉眼泪之后她又能没心没肺地笑出来,任谁也不能说这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名叫邦德的大狗守在她的身边,偶尔应和着她嗷呜两声。

“还想吃什么吗?”梓问道:“那边的大哥哥可以给你做哦。”

真的是安室先生的孩子的话,那就有趣了。梓想到刚才的阿尼亚的变脸绝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花生!”阿尼亚的眼睛里似乎藏着小星星,一闪一闪地看着梓:“还有脆……烘焙!”

趁着毛利兰陪阿尼亚的空挡,梓悄悄问安室透:“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水流将盘子上的洗洁精带走,安室透无奈地回答:“怎么可能!”

“可是为什么她一见到你就叫父亲呢……之后要怎么办?天也快黑了,她的父母也没有来接的意思。”

安室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先送到警察局吧。”

他靠在吧台上,观察毛利兰那边的动静。

“阿尼亚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阿尼亚将冰淇淋拿开:“个子很高。”

她比了比:“唔……就跟父亲一样高。”

“很会做饭!会给阿尼亚买花生,还会逼阿尼亚写作业。”她的脸上露出生动的反感情绪。

毛利兰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作业永远是孩子的一生之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