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微笑,他身体放松,靠在墙壁上:“我只是不甘心。”
“朗姆没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任务还是不让我参与,还要选择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
“我为组织工作快八年了,也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吧?”
安室透似乎毫无为杀死同伴悔过的意思,琴酒却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落下的细雪冰冷无比,却仿佛比他那颗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心温暖一些,“干得好,波本。”
伏加特将箱子扣上,沉默地站回琴酒身后。
波本说的不错,笔记上确实有被翻动的痕迹,具体内容他也没敢多看,匆匆合上了手提箱。就算他对波本不满,也不能在此时说出任何抱怨的话,他看得出来,大哥已经在生气了。
安室透将琴酒脚边的木仓拾起,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塞回口袋。
“接下来去哪里?”
琴酒手指里夹着烟,却没有说话。
安室透后知后觉地抬起手,将落在鼻尖的雪花抹下。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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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阿尼亚挤在窗口观看。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看雪的经历。算起来,她也只有四岁多而已,学会说话两年,学会走路三年,所有的快乐的记忆都是在黄昏身边诞生的。
她伸出手,将小小的雪花捧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