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费尽心思锁住了我们,定然是为了营造你我二人‘独处一室’的景象,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只要让人瞧见那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刘玉真解释道:“而我们只要没离开这屋子,不管他们看见的是我们坐在一起,还是一东一西看不见对方那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陈世文赞同,继续听她说。
“我刚刚瞧见了这副观音画像,”刘玉真望着挂在墙上的观世音画像,道:“这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自父亲去后,母亲就建了个佛堂,常常在那里跪求菩萨保佑。”
“于是我便想着,既然咱们出不去,那就跪求菩萨保佑吧。只是要委屈姐夫装一装病人了。”
“左右我们独处一室这改不了了,那就麻烦姐夫晕倒在地,我派了侍女出去寻大夫,自己留在此处念经跪求菩萨保佑…… ”
此举将孤男寡女私会变成了五姑娘善心照顾晕倒过去的姐夫,为此还跪青了膝盖……
好歹名声上好些了,而且等下人一窝蜂地进来看到这疑似“凶杀”的场景,也能冲击她们的内心,尽可能地将暧昧的氛围降下来。
陈世文有些惊喜地看着她,想不到她竟然能另辟蹊径想出这么个主意,一个清醒着的男人说和屋子里的另一个姑娘没什么,不管她清不清醒世人肯定不信。
但如果是一个清醒着的姑娘说和地上昏睡着的男子没什么,这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陈世文暗暗惊叹,聪慧并且临危不惧,很快冷静下来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虽有些生涩稚嫩但也有可取之处。不由得暗暗庆幸今日在此的是她,若是别的姑娘估计早就以泪洗脸,恐慌得不知所以了吧。
他深吸了口气,朝着刘玉真做了个揖,郑重道:“如此,便委屈五姑娘了。”然后随意找了个地方,装作踉跄的样子捂着胸口倒了下去。
刘玉真也深吸了口气,向着菩萨画像的地面上跪去,一声闷哼,剧痛从膝盖上传来,直袭脑海深处。有微湿的液体流了出来,沾湿了膝盖,刘玉真觉得应该是流血了。
“五姑娘?”陈世文坐了起来,担忧地喊了一声。
“无事。”刘玉真回道,她双手合十,念起了《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三世诸佛,……故知般若波罗蜜……”
女子沉稳的一声声经文里,陈世文的心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觉得烦乱的思绪都有了几分缓解,冰凉的地面也不再那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