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又替他看了一遍,认真包上纱布,道:“这两日应当能消肿。小心些,可别再乱抓了。”

叶安心不在焉地应了,穆辞原要起身,让叶安躺下多休息一会儿,叶安却从后边搂住穆辞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阿辞哥哥,咱们是不是很久没做了?”

“……小安。”穆辞懂了他的意思,转过来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太医说了不可以。”

叶安道:“太医都那么大年纪了,肯定说不可以。可是阿辞哥哥以前不也……”

叶安咬唇,小声求道:“只一次,轻一些,行不行?”

“……不行。”

穆辞硬下心肠,太医千叮咛万嘱托,绝不能再惯着了。

叶安想吃肉,还以为这顿肉很好讨,结果啃到了一嘴空气,再讨下去就怕穆辞走人,叶安退一步,拍拍床榻道:“那阿辞哥哥陪我休息一会儿总可以吧?”

穆辞迟疑片刻,叶小安又腻歪又可怜,穆辞实在没底气转身离去,只得认命地躺下来。

“阿辞哥哥!”

叶安笑着扑到他肩头,少年甜美的唇是这世上最温柔的陷阱,一经沾上就再也挣脱不掉了。

穆辞本也不想挣脱,一番亲吻之后,毅然给叶安盖上锦被。

“小安,快睡吧。”

穆辞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叶安的背,叶安却不听,顶开被子一角,笑嘻嘻道:“阿辞哥哥,衣裳太碍事了,解了可好?”

穆辞拗不过他,亲亲他的脸颊,依言解了外衫,叶安又扯他的中衣,穆辞犹豫了一下,谨慎起见并没有解,叶安也没再坚持。

“阿辞哥哥你看。”

叶安找到了新乐子,眼睛发亮,小心翼翼把纱布圈了起来。

“这样这样,是不是很像揣了兔子?”

穆辞:“……”

穆辞有些后悔陪叶小安睡觉了。这架势,他极有可能连一盏茶都熬不过。

叶安的嗜睡仍未好转,没多久,便捧着兔子满足地睡着了。

穆辞艰难地把手臂拔.出来,僵着身体但是又无比坚定地去冲冷水,冲完等身上的凉意散去,重新暖和之后,才又躺回到叶安旁边。

叶安的肿痒已缓和多了,穆辞按住他的手,省得他睡着了又乱抓。

封王的旨意在朝上公布,引发了一场热议,争议点大约集中在两处,一是袁相何德何能,竟能封王,二是玉罗王子一案要如何处理。叶安当众坦言,爵位与官位并无直接联系,他之所以想封袁相为王,是因为袁相曾为大魏立下功劳,并且是皇亲国戚。而下令彻查玉罗王子案,亦是为了能查清楚真相,二者并不冲突。

袁相没了官位,此时封爵像是一种补偿,皇帝就连楚王封地都未来及指,更是印证了这一点。只是皇帝选择帮扶外家,也在情理之中,一个王位虽然好听,没有封地等同于无实权,异姓王再怎样也不会比皇族更高贵。

关键是皇帝的态度表明,袁相极有可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皇帝把所有弹劾袁相的折子打了回来,朝臣又何必与皇上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