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把盘子打碎了。”她随便想了个理由,“那这样吧,以后你负责给我讲故事,讲讲过去有趣的事,怎么样?”

“……”威廉有些犹豫,而由衣则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餐具,摞放在水池旁,撸起袖子开干。

待到一切搞定,洗完手出来,她看见威廉正依靠在书架边,翻着她的那本相册。

他的目光长久地停在一页上,由衣凑过去,发现是自己父亲的那一张。

“怎么了?”她问,“是不是觉得长得一点也不像你?毕竟一百多年了,遗传特征早就被稀释了。”

威廉微笑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父亲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由衣耸耸肩,不想对那个男人做出任何评论,随便回忆起他,都会让她想立刻奔至英国的家族陵墓,往他墓碑前泼一泡狗尿。

威廉又翻过一页,指着一张照片问:“这个女孩是谁?童年的友人吗?”

由衣知道他指的是哪张,与她有合影的孩子,就只有那个人。她嘴一撇,半天才嘟囔道:“什么友人,纯粹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和她碰巧读一所小学。”

她脑中清晰地浮现一个场景,带有老电影般的色彩:“莫里亚蒂和莫兰又在干坏事,两个坏蛋凑一起准没好事。”一群孩子稚嫩而有节奏的声音飘荡在记忆中,令她蹙起了眉头。

明明只是两个小女孩在玩跳房子,怎么就因为姓氏而被那群小脑萎缩的同学孤立,还编了顺口溜似的语句时刻嘲讽?

她切了一声,不过想到后来两人一起把那些小混蛋一一「收拾」了,又觉得心情骤然明媚。

“她叫卡特琳娜 莫兰,是我的朋友。”她卷起一缕头发,回答道。

第19章 最后一案

“再见了。是我输了,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