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中不出十日,已然传出了元延王妃和丞相府嫡子间的种种言论,虽探讨之人并不多热烈,但亦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茶馆内隐约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听元祺王府的小厮说,前些时日元延王妃和丞相嫡子共处一室近一个时辰之久,啧啧,这孤男寡女的,一个未娶,一个夫君不在京,我还真就不信这二人何事都没有!”
旁边之人否认道:“不说是被下人误关在一个房间内吗?那几个下人都被严惩了,那日我亲眼所见他们被管事的扔出了元祺王府,平日那般亲和的元祺王妃还因此发了狠话,就你还在这造谣。”
“嘁,我识得月重楼的小二,他几个月前便总跟我说,元延王妃和朱大公子总一同用膳,关系好的不得了,起初大伙都以为便是君子之交,现下啊,可说不准喽,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猫腻。”
话落,旁边桌的一个小伙忽然插了句嘴:“要是有猫腻,这二人怕是躲着都来不及,今日我还瞧见元延王府和丞相府的车架在月重楼门口呢,如此坦荡,我瞧着不像是有何要遮掩。”
这人闻言惊讶道:“这风口浪尖的,他们还敢相会月重楼?当真不怕流言蜚语满天飞啊。”
与他同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便也别乱猜测了,朱大公子在京中向来为人坦荡,众人皆知,他乃是真君子,那元延王妃虽不如何露面,但听说长安街月心堂那间药铺,便是王妃所授意,才可随意赊账。我是不信这二人会私下苟且。”
说罢,这人也消了八卦之心,几人喝着凉茶又聊起了其他趣事。
而此时的月重楼的雅阁内,常之茸和朱彦策如往常一般,在此用膳。
只是这次有了不同,桌上再不是常之茸爱吃的口味,每盘菜都一片通红,看着便觉辣味十足,不得不说月重楼的膳夫很是厉害,不仅能做清口,还能做重口,那剁椒鱼瞧着就令人食欲大开,连不怎么食辣的常之茸都眼馋了。
朱彦策看着这满满一桌的辣味,心中是甜的,面上却笑着摇头道:“王妃此时约我出来,便不怕外面这些流言更加过分吗?”
常之茸抿唇一笑:“朱公子不是也没有拒绝我的邀请吗,如今越是遮掩,才越是麻烦。”
朱彦策点头:“与王妃想法不谋而合。”
常之茸将菜品都往朱彦策的方向推了推,尤其是那盘剁椒鱼,她笑语晏晏道:“快尝尝这个,今日特意嘱咐了月重楼的膳夫,做一桌辣味来,看着卖相不错,只是不知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