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燃到傍晚才被熄灭,整座院子一片焦黑。李妍母子的东西全烧没了,只留下浓浓的黑烟。
随黑烟散开的,还有碧渊山庄的笑话。甚至无需添油加醋,只讲出实情,已能让听者咋舌。
表兄妹,母子,还有一个小丫鬟,这离奇的组合……更有好事者,连体位都编得一清二楚。
看着笑话里的人被抬走,成开昕跟殷胥离悄然从看客中脱离。
殷胥离撞撞他的胳膊,低声笑道:“你说他是真昏还是假昏?”
成开昕说:“管他真昏假昏,接下来都有得昏了。”
两人相视一笑。
——真是玩儿到一起去了,只是这恶作剧的阵势不是一般的大。
“还算便宜李妍了。”殷胥离撇撇嘴,道:“要不是她,我的银哨也不会脏了。”
“怎么了?”成开昕问。
殷胥离从脖颈间拽出银链,指给他,“你看。”
成开昕凑近一瞧,只见哨身上有个牙印,笑了一声,“再喜欢你也不能咬啊。”
“我能干这种事儿吗?!”殷胥离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吹都不舍得使劲儿。”
成开昕心里一软。伸手过去,“给我。”
殷胥离捂住胸口,警惕道:“你干嘛?想要回去?”
成开昕好笑道:“给你就是你的了。”直接探手去勾。
链子不长,殷胥离顺着银链凑了过去。
成开昕捏着哨身看,殷胥离的视线就紧紧盯着他的指尖。那双手纤长而苍白,骨节分明却不露骨,好看得让他心痒。
看着成开昕伸出指腹覆在牙印上蹭了蹭,殷胥离想起先前勾银链时,被他的指尖蹭了一下,只觉锁骨处隐隐发热,不由舔了舔唇。
要是也这么蹭蹭他……
然后成开昕移开指尖,牙印消失了。
殷胥离:“……”隐隐作痛。
成开昕把恢复如初的银哨塞回他衣服里,“下次别被人拿去了。”
殷胥离摸摸胸口,勾唇笑了。
成开昕拽了拽他垂在耳边的长发。“我说,你怎么连这么复杂的发式都会梳?”
“切,这有什么难的,我一看就会了。”殷胥离得意道:“我从小就聪明,很多东西看一眼就会……”他的声音突然一顿。
“怎么了?”成开昕转头看他,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