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不是万能的，钟馗能够庇护身有正气之人，保护他们不受到伤害，但却不能跨越无数时空直接对人的生死命运施加干涉，即使目标仅仅只是凡人，也不行，他终究只是正神而已，不是天道。”系统淡淡地说道：“这个人，即使十恶不赦，杀人如麻，但对于天道来说，只是宏观形态下的一只小小的个体而已……天道也不会施加天罚，除非他干的是灭族绝种的大恶事，才有可能引起天道的制裁？”

“有可能？”李云有些意外，灭族绝种才有可能引起天道的制裁啊。

“对，只是有可能，即使是一个种族，对于天道来说也是十分的渺小，这就是天道无情的一种体现。”系统说道：“以天道的角度来说，你灭绝一个种族行的孽还远远不如泄露一次天机给凡人来的要多。”

听完系统所说的，李云也知道了，天道的运行模式。

将思绪拨回，李云看着眼前静静祈祷的赵强，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在听了赵强的描述之后，这已经不能用十恶不赦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人性之恶的极端表现……

“道长，你说……求神真的有用吗？”赵强默然道。

“信则有，不信则无。”李云顿了顿，看着钟馗像上的余烬，说道：“或许，是有用的。”

“只是或许吗……”赵强呢喃道。

此时此刻，从道观的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这中年妇女面容枯槁，穿着一身花白的衬衫，在这春天稍显凉意的季节里，穿得也过少了，面上还有着硕大的黑眼圈，神色看起来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哀莫大过于心死的味道。

“姑姑，你怎么来了。”赵强看着这中年妇女，连忙上去搀扶她……

赵丽安看着赵强，也是勉强露出了一丝微笑来，道：“谢谢你啊，阿强，能够相信姑姑的话……”

“别说了，小曲儿是怎么样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等一下，姑姑，你的手机？”赵强看着赵丽安手中的手机，一阵阵的信息接收，根本停不下来。

赵强戴着眼镜之后视力不错，在大致看了看这上面的信息之后，整个人都愤怒了起来。

“姑姑，别在意那些信息，给我，都把他们删除吧……”赵强想要拿过手机，却被赵丽安阻止了。

赵丽安看着手机上一排排陌生电话来的谩骂信息，道：“只有这些信息，才能证明小曲儿曾经活过，即使只是谩骂的信息，也能让我感受到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