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那么一瞬间门,太宰治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时间门线上。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只要他从痛苦的梦境中睁开眼,抬手便能触碰到身边沉睡的青年。

从睫毛到唇角,太宰治用指腹轻轻蹭过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是“至少还活着”。

于是他笑了声,想起那天把悠一带回港口黑手党的时候,早已在门外等候的一群医生生气的样子。

【“这不是乱来吗!”】

其中一个痛心疾首地骂道。

【“您再抱得久一点,首领可就真的要因为失血过多死掉了!”】

太宰治对此略微感到了些苦恼。

【“可这是悠一的命令。”】明明是比谁都紧张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太宰治却还能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

由于昏迷中的青年拽着他的衣服不放,太宰治最后只好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裹在对方身上。

【“而且我可是拜托广津先生抄了近道的哦。”】

两点之间门直线最短。

他们直接从别人家里撞过去了。

至于赔偿和善后,那是后勤部门应该做的事。

太宰治想了想,觉得这可能就是他们讨厌他的原因。

“不过是出去一会就弄成这个样子。”

会议厅里,尾崎红叶抬眼看向远处正在微笑着争论“说到底是因为你太没用了”“连大门都出不去的人也好意思这么说吗”的两道身影,不由无奈地弯了下唇角。

“自己和自己吵架,没想到太宰也会做这种事。”

中原中也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烦躁地瞥了一眼噪音来源,正好找到了个理由:“要我制止他们吗?”

“这种事情还是等悠一醒来再说吧。”尾崎红叶平静道,“怎么说另一个太宰也是悠一的客人,既然是悠一的客人,那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