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名秀才模样的锦衣公子走出,郑光祖才停了吼叫。
这大门推开后出来的正是余光道,他与郑光祖相识,上次还闹过矛盾。
如今看到来人是郑光祖,还在自家门前吼叫什么,便皱着眉头骂道:“郑光祖,你闲的没事来我家门前瞎吼什么呢?”
郑光祖不想理他,可又不得不按照齐衡的命令做事,便又扯了嗓子喊道:“奉齐大人之命,恭请余先生赴宴!”
余光道皱着眉头看向郑光祖:“你小子吃错药了吧。”
郑光祖脸一黑,心中一万个,暗骂一句“傻逼”继续喊道:
“奉齐大人之名,恭请余先生赴宴!”
听着郑光祖几次三番的喊叫,余光道将目光扫向了一旁的轿子。
心中顿时想到什么。
他一步越到郑光祖的面前,问道:“郑光祖,你别跟我瞎胡闹,真是齐大人邀我?”
郑光祖压根不理他,又加大了嗓门喊道:“奉齐大人之命,恭请余先生赴宴!”
这声音将面前的余光道吓了一跳,可看着郑光祖那难看的脸色,余光道反倒相信了这话,顿时大笑道:“哈哈哈,郑光祖,你也有今天。”
说着,将身前得长衫用手一扫,有模有样的端着架子,一手背后一手抬在身前,走进轿子坐定,对外面的郑光祖说道:“光祖,起轿。”
郑光祖闻言,只感觉眼角一抽。
“起轿!”
随着余光道在轿子里被抬回县衙,整个黄岗城中都开始流传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些街坊邻居都迫不及待的赶到了余光道的家中,带着些礼物想在余光道夫人面前混个面熟。
那些曾经在城中与余光道有过交集,喝过酒的读书人们也都纷纷得知了这个消息。
当初一同醉酒,扬言约定不会去齐衡那里任职的穷酸们一个个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轿子里。
余光道虽然得意,可这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毕竟不管论才学还是其他,排在他之前的都大有人在。
往日他求人拜见齐衡都不得愿,今日为何主动派轿请他赴宴。
怀着激动且忐忑的心情,余光道走进了县衙大门。
在后院大厅中,下人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