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亲密的称呼都已经不敢再尝试着呼唤一声了么。

早在十年前,那些代表着世界上最亲近的话语就已经被埋葬在冰岛冰封万年的地底。

十年的时光,能改变很多很多,包括让一个温柔爱笑的孩子彻底沦为一个冰冷无情的金牌杀手。

这样的自己,真的还能回去么……

“咔呀……”

雕花的黑色铁门痛苦的呻吟出声,在‘十一’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一如十年前般温文儒雅的俊美男人就已经站在眼前。

所谓近亲情怯,大抵如此。

隔着墨镜,‘十一’近乎贪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有片刻忘记了言语。

与此同时,男人也细细打量着‘十一’。

说实话,曲文哲很意外。早在半年前他就收到了来自一个神秘人士的手术预约,两人一直通过互联网联系并讨论对方的病情,最后在两天前敲定手术的准确时间。通过这半年来的交流,曲文哲了解到这名神秘人士的脑袋中被植入了一枚长8的钢钉,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必须在这两天进行手术取出这枚钢钉。

眼前瘦弱的男孩实在很难与和自己联络的神秘人士联系起来。大大的墨镜遮盖住近半张脸,但从露出的部分仍能看出男孩的脸色十分苍白。墨色的半长发被主人在左肩处系成一束软软垂下。即使在盛夏里依旧裹紧全身的长衣长裤上面沾染着些灰尘,风尘仆仆的样子倒像是个翘家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