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象的神龛之上,供奉着五只鲜血淋淋的动物,有蝙蝠、蛇、蜘蛛、蜈蚣、蝎子。
严真人就在神龛面前的一张血色阵图之中盘坐着,他的头顶倒吊着一个与他年龄一般无二的青年,上身赤,裸,被刻满了怪异的符咒,头发倒悬,如同毛笔,粘满了不知名的绿色液体。
此时那青年艰难的张开双眼,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作孽自有天来收,如今天罚没来,你就先引来了道门高人,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严真人擦拭掉嘴角的血迹,起身走到神龛旁边,轻轻地转动一个机关,一阵机括声响起,只见邪神雕像联通贡品神龛齐齐向内转动,血色的阵图也被缓缓降下,被一个合拢的平面盖住。
眨眼间阴森可怖的场景,竟变成了道家参禅打坐的经室模样,而且暗室生香,光线也跟着变得柔和堂皇,如果没有那个一直到挂着的青年,任谁也会认为这里是一派道家高人的道场。
严真人做完这一切抬头看着那青年说道:“我说严~大师!您怎么就能确定,来的是位道门高人呢?万一是那个废物歪打正着,意外身死了呢?”
被称作严大师的那个青年咳嗽几声说道:“哎……是或不是,你心里没点逼数啊?要不是高人破法,你至于吐血吗?说实话啊,我特么真悔不当初,干嘛脑抽了去找你了却因果呢?报应!哈哈,凡是入我门中,都逃不过这场因果业力的循环啊,何况你这作孽多端的人!”
此时一阵门铃声响起,严真人拿起一块濡湿的毛巾,拭了一下手:“你该歇着了!”
随手从宽松的练功服里掏出一张符帖拍在了那个青年的眉心,周围一阵波光蠕动,那倒吊着的青年严大师消失不见了,就连丝毫声音都没有了。
严真人打开大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那个明媚动人的童幼微。
童幼微看着严真人,笑容清婉怪嗔道:“怎么那么久才开门呀?是不是屋里又藏了什么美人?”
严真人此时的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的气质跟节目中完全不同了,如风和讯,却藏着一股子清冷之意,看到童幼微却也没有太过惊讶,淡淡的说道:“你怎么过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处理电台的事务吗?”
说这话,直接转身向室内走去,而童幼微似乎对他这个态度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毫不为意的跟着他向着室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