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水到渠成,毫不拖泥带水,更不带着任何的青涩感,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墨言被这熟练的动作,本来就有些发懵的脑子,弄得更是有些乱,再看看眼前人,也不知道是因为睡梦初醒的缘故,整个人好像都比平常好看许多,如今正紧闭着眼眸,细长的眉峰依旧,羽睫微动,仿佛像是初见时,却并非是之前的不理世事,甚至于他的动作都在提醒着她,但是却有让人不由得把所有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

桀骜不驯,肆意无束,山涧松青,竹篁劲节,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又好像是睡美人一般,更是她在阴雨天,荒草边,捡到的最漂亮的花瓶。

他本应该就是她的。

也只能是她的。

呼吸撒碎而来,气息交汇在一处,更是暧昧不清。

如瀑发丝垂下来,有几缕落在她的胸前,垂在她的脖颈旁,微凉的珠络也微垂而下,而就在他那边,温度不住的传过来,仿佛把其他的都变得有些不重要。

即便她能够清楚的在这深夜中,看清眼前人,但是也只会显得更加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周遭的一切好像都在催化这一切,比之白日之时的偶然,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也同样不给她任何思考的余地,心跳不受控制,快的要命,却是半点都带不走她的思绪,仿佛被带动,仿佛被感染,勾的人沉沦其中。

不知道多久他好像才想要放开这里,只是就这么无意之间抬起眼眸,正好就看见了墨言那因为刚刚睡醒以至于满是水气的眼眸,仿佛随时都可以滴下眼泪,罗睺怔了怔,眼底不是担忧,更不是什么犹豫,更没有被抓包的感觉,喉结滚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运转,像是要冲破界限。

顺着这种冲动,重新吻了上去,左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腰,右手落在她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那里,向下未动,催动的一切情动。

犹豫碍事的衣服,向下的痕迹,最终落在她的锁骨正中,墨言仰着头,手指落在他的后背上,指尖插入那如墨的长发中,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他墨丝中的发带上,不由得想要往下一扯,原本被半禁锢的长发没有桎梏,瞬间披散下来,仿佛像是解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在此刻,仅仅只是如此,轻描淡写,不带着半分的异样。

接下来,不仅仅是发带,也包括一些别的东西

碍事的腰带、衣衫,以及碍事的一切东西。

之前完好的衣衫,被扯开,被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