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动,原本半挂在罗睺手臂上的布料,直接被墨言划开了一个口子,直接从中间落下。

从手腕的位置,向上好几道痕迹显露了出来。

伤口并未愈合的那道在手腕上,新伤旧痕就在一处,在原本就有伤的地方,还嫌不够,就又动了一次,或者说——

不仅仅一次。

而其余的痕迹,如今好像已经逐渐愈合,好像存留很久了似的,但是实际上,墨言很清楚,不管哪一道,这都是新弄出来的。

且不说主动以法力来愈合这等东西,就说什么也不动,只要只要一些时间,那伤痕也会消失,半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更不要说以她对他的理解,他的身体,比之一般生灵自愈的能力,来的更快一些。

她就看见过一次罗睺动手,但是实际上就凭借他那一次又一次留下的伤势,也能够知道,他对于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气也是真的气。

这不是别人弄出来的,这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仿佛身体不是他的一样,在本来就已经有伤的地方,又来一次,真觉得血留的还不够多?还是觉得自己不够疼?

掌心法力汇聚,落在他的手腕之上,就像是往常一样,也不像是往常。

这样算什么,互相治愈、还是叫互相自残?

这话到嘴边,墨言都感觉有些说不出去。

不过也就在这个过程中,墨言隐隐感觉到她对于法力的掌控,有些太过于顺手拈来了,不过鉴于这个过程中速度和他伤势愈合的程度,好像和以前几乎持平,这大抵是源于她已经成为准圣的缘故?

直到过去了许久,伤口彻底愈合,这回墨言也不问了,直接掐指试图演算天机,虽然天机这种东西,对于她而言几乎等同于没用,但是还是能够大体确定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