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白衣渐墨,更像是血衣深黑。

此刻,他坐在一棵灵根树下,偌大的根系,凝结土壤,仿佛不动的岛屿。

他半仰着头,抵在树干上,脸上的血迹未干,抱着弑神枪,好像是小憩一般,或许接连不断,或多或少带着些疲惫,只是不管如何都染不上他的眼底。

外伤还好说,那内伤更是不知道积压了多少,沉疴痼疾之下,到底如何,墨言不知道,但是她很想知道。

不心疼是假的,如今没了旁人,安安静静的,反倒是让墨言久违的感觉到宁静,只不过单纯的指代声音而已。

明明之前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此刻却仍旧特别迫切地想要碰到他。

但是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明明知道不会打扰到他,甚至于他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也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到了他的身前,指尖虚浮着,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温度。

也就在此刻,他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视线交汇。

他的眼底血色瞬间褪去。

霎时间,一切凝固随后棱镜一般即将碎裂,墨言眼前顿时一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