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习惯怀疑每一个人了吧。”

安室透自嘲般笑笑,将杯中剩余清酒一饮而尽。

枫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虽然多少能猜到他和景光在做什么,但不是当事人,他们不会知道对方承担了多少压力。

“吃点辣的吧,”枫把刚上的招牌特辣拉面推过去,“吃辣是件爽快的事,可以让人和打过一架一样大汗淋漓。”

而且,被辣到眼泪都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安室透并没有被辣出眼泪——托枫的福,警校的大家多少都对辣有了抗性。

吃到一半,安室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蹙起眉看向屏幕,过了一会才接通。

他竖起一根食指,对枫做出噤声的手势。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他站起身去拿墙角的高尔夫球袋,“还有谁……?”

枫隐约听到了酒的名字,还有一个人叫……诸星大?

“抱歉,我要走了,”安室透拉了拉鸭舌帽,一小片阴影落到半张脸上,“伞留在玄关,你带走就好。”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温暖的居酒屋,开门时,外面瑟瑟的寒风和鹅毛大的雪花迅速覆盖了他的身影。

“谁啊!出去不知道轻点开门吗!”前台有喝得瘫倒的醉鬼挥舞拳头,大着舌头抱怨,“冻死我了……”

“爸爸!你又在外面喝得这么晚!”

枫也被吹进来的冷风冻得一哆嗦,但在拉上包厢门前,她居然听到了未成年女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