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言的允许,让太宰治放下心来,得寸进尺的趴了下来,像小时候一样,又躺在津岛柊时的膝盖上,熟悉的香味,是淡淡的樱桃香气。
津岛柊时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冰凉而柔软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轻轻的梳着,头皮放松的感觉,像是一只猫被熟稔的挠了下巴一样舒服。
他格外喜欢津岛柊时柔软的指腹拂过他的脸颊,无意触碰到他的耳朵时的感觉,不知为何,这个动作格外能够带给他安全感。
大概是因为耳朵上的皮肤是薄薄的一层,隐隐地透出血液和淡青的血管,被触碰到的时候,如同隔着皮肤,直接触摸到了血肉,就这样更加相近的贴在一起。
津岛柊时梳弄过他的头发后,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哄小孩子睡觉一样,一面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面出神。
太宰治抬起本安分的放在胸前的手,捉住了津岛柊时的手,津岛柊时的手本就在他的身前,他不需要额外的动作,便握住了那只手。
他将津岛柊时的手引到眼前,凝视着她微微泛白的指尖,将自己的五指缓慢的搭上了津岛柊时的指缝之间,津岛柊时任由他动作,她的手指冰凉,如果不是肌肤柔软的触感,就像是与橱窗里的塑料人偶手牵手一样。
太宰转动上身,由侧躺挣扎成仰卧,津岛柊时的脸就在上方,看起来格外的近,太宰治的视线落在她微垂的睫毛上,轻轻的开口,
“等回去了,我再帮你染指甲,好吗?”
他毫无痕迹的隐去了敬语,使用了只有很亲密的人才能使用的,津岛柊时似乎是微笑了,从他的角度看不太真切。
太宰治轻轻的阖上眼睛,当世界一片黑暗的时候,他就可以告诉自己这世界上只剩下他,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个时候似乎就拥有了格外的勇气。
看不见东西的时候,触感总是格外的敏感一些,他握着津岛柊时的手不放,那只手就安静的停留在他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