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和看了眼通往后堂那道门的帘子,眼眸微闪。
他扶着安觅坐下,安觅却摇摇头,看向魏老头,“爹,您脚不好,过来坐。”
“哎?哎!”魏老头第一次听到安觅喊他爹,懵了下才反应过来,又乐呵着应了声。
“哎什么哎!没听老二说老二媳妇为朝廷分忧累着了。”魏老太都没得到过仙女喊一声娘呢,心里那个酸哟。
她转头一脸笑地把安觅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坐你坐,为朝廷分忧累的呢,我看谁敢说你不孝!”
安觅笑笑,在公堂之上,她既然对外是铁板钉钉的魏夫人,又是在这关系被质疑的当口,总不能还喊叔吧。
“坐吧。”魏景和把平安抱起来放她腿上,自己站身边护着。
魏氏族人看到这里震惊不已,突然有些后悔来作证了。
在公堂上不用跪着回话也就算了,还能坐着听审,这摆明了堂上这位大人是站在魏景和那边的啊。
刘庸看到这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不过想到后面的证人,他心里又稳了,“大人,是否该请证人了。”
京兆尹看他一眼,让人把证人带上来。
魏景和看到上来的证人,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人这么命大。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县令周秉成。
周秉成此时已经老了许多,两鬓斑白,背有些佝偻。当年他是被牵连流放的,承光帝去年大赦天下,他自然也在大赦之中。
周秉成跪下后,听到问话,看了眼安觅,坚定摇头,“我不曾见过她,若是真被误收进我府中,这等姿色,我不可能没见过。”
安觅眨眨眼,“我是为了躲掉追我的人才混进你收的那批人里的,进府后我就藏起来了,你自然没见过。”
接下来又有当年算计魏景和的云从文站出来指着魏景和说当年他醉死了,压根行不了事。
魏景和嗤笑,“你又怎知我会醉死一夜?”
刘庸冷冷一笑,将最后一个证人提上来。
“怎么是你!”魏老大指着上来的女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