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

衡姜走到衡闵身边,摸摸了他的发顶,衡闵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季彰,但笑不语。

衡姜看了一眼季彰,对着他福身示意,因为现在两人的身份有些尴尬,所以衡姜也没有行大礼,而她也没有过门,所以季彰也不能对她行晚辈礼,但圣旨一下,衡姜的身份终究和以前不同,季彰也只是点头示意。

季明轩倒是没有感觉到这些尴尬,他长腿一迈朝着斋堂走了过去,衡姜和季彰紧随其后,衡闵落后一步,斋堂吃斋是不可以说话的,一顿饭吃完,倒是不用寒暄,也不会冷场,反而没有不自在。

吃过饭之后,季明轩去了静缘的禅房,衡姜和衡闵坐车赶回京中,这一别只怕要等到十五月圆才能再见,衡姜有些舍不得,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她从车窗频频向外看去。

“姐夫一时半会不会下山的,天凉长姐就别再看了。”

马车里烧着炭盆倒是暖和,但窗外不断吹进来的寒风,还是让人觉得冷得很,脱了披风大氅的二人,不由得都哆嗦起来,衡姜红着脸放下了车帘,伸手在火盆上烤了烤。

“明日我想去长公主府拜访一下,阿闵明天要去吗?”

“长姐去吧,长公主府的规矩总是多的,我现在还有诸多不懂还是不去的好。”

“也罢,以后的有的是机会,既然知道自己的不足,那就抓紧时间去弥补,记住自己的当初说过的话,有些事咱们还没有讨回公道,咱们不能松气。”

衡闵原本放松惬意的小脸,突然绷紧起来,眼睛里闪烁着坚定,“长姐当心,阿闵从未有一刻忘却。”

姚英是初五才来衡府的,衡姜这几天没有收到她的帖子,原本以为她不会过来了,却不想初四这日收到了她的帖子,初五一早姚英就骑着马来到了衡府。

这也是衡姜在京中看到的第一个骑马上街的贵女,“姚姐姐总是这样飒爽,真是我们这些俗人比不得的。”

“衡妹妹且不要取笑我,我父母总说我没个姑娘样子,可我就是喜欢骑马,坐车走感到胸闷,哪有骑马自在。”

衡姜摇摇头不置可否,左右她是个不会骑马的,骑上两步都要累得腰酸,哪里会有马车坐的安稳,但她也清楚姚英终归她们是不同的。

衡姜也没有再中厅接待她,直接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绿菊带着小丫鬟上茶上点心,随后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衡妹妹这是作何?”

“姚姐姐今天过来应也是知道的,那日在苏府上,我看着姐姐眉宇间尽是忧愁,我虽没有探知姐姐隐秘之意,但要是姐姐有什么难题,倒不如和我说说,要是能帮得上的我定尽力,若是我无能为力的,你权当在我这里倒倒苦水,心里松快些也是好的。”

姚英闻言看着衡姜,久久没有说话,衡姜倒也着急,她就静静地等着,要是这件事不宜说,那她就不再问了,要是可以说她还真有心想要帮上一把。

“妹妹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要让妹妹的耳朵遭罪了,我这事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只是前几天父母再给我说亲,提亲的人不少,但合适的不多,我家世代都是武将,所以到了我这里我父亲就像让我找一个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