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的药研藤四郎显然没有任何夸奖自家主公的打算,他推了下眼镜,语气中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欸——可是那家伙的斩击很危险嘛,我可不想送药研去手入室啊。”绫小路葵反驳道。
药研藤四郎一愣,他张了张唇,却在对上面前审神者真挚的目光时又重新合上了嘴,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还是以大将您的……”
药研藤四郎的话没能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绫小路葵一把将他推开,她下意识地挡住从身后传来的攻击,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喂喂,可别发呆啊。”
月下如诅咒一般的男人立着,本该湮没在业火中的两面宿傩哈哈大笑。
他身上的火焰没有理由地小了下去,最后汇聚在了他的手中。
从废墟里爬起来的绫小路葵这才注意到,除了那件女式和服外,两面宿傩看起来毫发无损。
他身上的黑纹从额顶一直蔓延到腹股沟处,显得诡异又可怖。
本该成为她的武器的火焰随着两面宿傩的动作,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最后爬上了她用来融入这个时代而穿得单薄的和服。
“真碍事啊。”
感到棘手的少女迅速地做出了决断,她舍弃了樱色的外单,跳上庭院中的矮树。
她缓缓直起身子,金发飘散,身后是高悬天空的一轮圆月。
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奇怪的短裙服饰让两面宿傩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在那一刻,他的记忆中浮现了某道身影。
被供奉于高台之上的神女雕塑,他从有记忆起第一件掠夺之物。
两面宿傩笑了起来,嘴角快要咧到耳朵:“哦,还活着啊,废物东西。”
绫小路葵:“……套近乎就算了,怎么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