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葵愣了下。

禅院。

又是这个名字。

“那是理所当然的吧。”她面露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妖怪,“毕竟宿傩都打到人家家里去了。”

还是穿着带着人家家徽的衣服回来的。

绫小路葵几乎都可以想象到好好的一座日式大宅被两面宿傩一把火烧成灰烬的样子。

她说着,抬起了手。

宽大的振袖随着少女的动作落下,纤细的手腕暴露在了清晨微微湿润的空气中。

“那对我来说说不定是好事。”绫小路葵坦诚地说道,“我还指望着他们帮我把咒纹除掉呢。”

“是吗,但那些咒术师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家伙。”奴良鲤伴语气温和,“失礼了。”

军绿色的披风在转身之际笼罩住了她的身形,奴良鲤伴的手臂穿过她的腰际,带着她向旁跃起。

在弥弥切丸出鞘的声音中,绫小路葵听到了建筑物爆炸的声音。

木屑随着斩击落下,绫小路葵又感受到了手腕处那熟悉的炽热感觉。

“奴良么。”两面宿傩居高临下地站在墙头,他将手里死去的猎物随意扔下,胸口的黑纹沾着血迹,“你对我的东西很感兴趣啊。”

“这么称呼女性可不行。”奴良鲤伴松开环抱她的手,“你的脾气真是比姐姐说的还差。”

绫小路葵僵住了。

不是,说好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呢,怎么能在她用不了灵力的时候卖她!

两面宿傩哈地笑了一声,他赤红色的瞳仁动了动。

“姐姐啊。”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带着反复咀嚼的意味。

斩击在这个时候从四面八方而来,首先是手臂,然后横贯腰部,最后划过脖颈。

绫小路葵眼睁睁地看着奴良鲤伴的身体四分五裂。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