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四皇子还对我感叹过,这个薛仁吒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当初乡试时还考了个第二名,说明也是有才学的,但之后却没有选择继续参加科举,而是直接以举人的身份谋了一个京官儿,实在有些让人费解。毕竟虽举人的功名虽然同样可以授官,但在朝中的升官困难程度却与进士完全是天壤之别。自科举这样选拔人才的制度出现以来,可从未出现过以举人身份做到三品大员的人。就是四五品的官员都少之又少,那薛仁吒既然有这才华,实在没必要自断后路。”
“后来四皇子还猜测,那薛仁吒是否想要一边做官,一边科举,但看薛仁吒后续,却与四皇子猜测完全不搭边儿。”
“可若傅娘子所说为真,他的选择可就不那么让疑惑了。”
一个本身腹内空空的草包,若是顶了一个乡试第二名的好成绩去参加会试,岂不是当场就要现了原形?
这虽不是科举舞弊,但其恶劣程度却与之没有任何两样。
卫烆突然一顿,视线转向傅里:“薛仁吒强占周先密文章之前,他参加乡试的资格从何而来?”
傅里疑惑地想了想,到底没从记忆中翻出有用信息,只能摇头:“这事儿我了解不多,周爹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若是翻出来,他若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便只能被害,所以并不愿意让我知道太多。卫大人若有心想要帮助周公,最好直接问他。”
卫烆点了点头,先将此事按下不提,又问:“我之前让人拷问通判,他也说了确实是薛仁吒拿钱让他做事,若周先密与薛仁吒之间还有这么个恩怨在,那他确实不太可能对锦哥儿出手。”
傅里彻底放心:“若是这样,便再好不过了。”
顿了顿,她叹气道,“但那个仆人身上的香料对孕妇,对先天不足的小孩儿都有极大的伤害,他会整日用来熏衣,恐怕是受了主家影响。那薛家……”
这话之后的未尽之语,卫烆很好地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