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娘亲的表情,显然这个名字是没错的。
锦哥儿顿了顿,小心地往后撤退半步,躲到了兰哥儿的身后。
卫若兰哭笑不得地转头看了锦哥儿一眼,而后无奈地摇摇头,转而看向傅里身边同样眼神危险,沉默不语的卫烆:“父亲,这家铺子是否有什么问题?”
卫烆转头看着卫若兰:“你没有看出问题?”
卫若兰愣了下,视线落在店名上,再转眼落到门口偶尔才进去的客人身上,顿了下,开口问道:“这铺子,不是娘亲开的?”
卫烆点头:“总算还没蠢到家。”
卫若兰忍了忍,没忍住冲卫烆翻了个白眼。不过翻完白眼,卫若兰全身就跟被人点了穴道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夭寿啦,他刚才竟然对着父亲翻了白眼!他不会被父亲给打死吧!
卫烆愣了下,竟不觉得生气,反倒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神行为。同卫若兰说话的时候,语气中也没了之前同他说话时的严肃,变得轻松了许多:“你这小子,胆子倒是许多。”
然后便转开头,与傅里说起话来。
卫若兰落在后面,眼神愣愣的,似乎还没从卫烆刚才的亲近动作中反应过来
虽然之前一场谈话,让父子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然而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到底是经过十几年的潜移默化,早已经养成了习惯,就算两人都想要改变,一个有顾忌,另一个对父亲仍旧有敬畏,一时也不知道该从和改起,于是只能继续之前的相处模式,只是说话接触的时候,语气没有之前生硬,也更亲密一些。
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卫若兰身上,因为他总是没办法改变卫烆在自己心里高大的父亲形象。
不过早上卫烆与锦哥儿之间争风吃醋的行为,可能太让卫若兰吃惊,于是他一时没有控制住,竟将他视作了与锦哥儿一般的孩子,冲着他翻了白眼。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反应过来。
可卫烆的反应却出乎了卫若兰的预料,让他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一直没能改变,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在自己身上。
卫若兰眨眨眼,旋即低头笑了起来。
卫烆听到笑声,原本正和傅里认真说话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傅里愣住,看了看卫烆,又转头看了眼眼底同样带着笑得兰哥儿,不禁轻笑一声:“你们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可算是破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可真是看得让人眼疼。”
说完摇摇头,继续将视线落在那家店铺的名字上。
“我们就站在这儿看着店名也不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还是让人去问问这家店究竟是什么情况吧。”说完,傅里转头看向冬春冬夏,“你们两个到左邻右舍问问那家店的主人是谁,这家店又是何时开的,开了多久,生意如何。”
两丫鬟领命,很快退下找人打听这家“周家火锅店”的详细情况去了。
卫烆见傅里脸色郁郁,下意识抬手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心:“遇上这种事儿确实让人觉得恶心,不过要是为了别人气到了自己可就不划算了。你不要太过在意这家火锅店,我瞧着这家店铺的生意并不算好,等今日回去后,我立刻让人调查这家店背后的主人是谁,再让人将店名给改了就是。”
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什么不对,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周家火锅店”的名字,就是贴着周公火锅店取的,这店老板的心思,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没有用权势将这家店打压地直接关门,只是让他将名字改了,就已经是他仁慈了。
傅里转头,笑了一声:“这种事何必让你出手,若是让人查到,反倒会成为你身上的污点。你放心,这店铺的事直接交给我就好,我会想法子用自己的手段,让这家店铺开不下去的。”
卫烆挑眉,想着这事儿处理起来确实不算难,于是点头应了。
他们一行浩浩荡荡的也有十来个人,就这么站在街上,实在过于瞩目,于是傅里与卫烆商量之后,便带着其他人直接进了旁边最近的一个茶楼,只让一个小厮在茶楼门口等着,若是见到冬夏冬春回来,便将人带到茶楼二楼。
不久,两个丫鬟便从周家火锅店的左邻右舍打听到了好消息,然后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冬夏皱着眉,表情有些奇怪:“这家周家火锅店才开不久,据周围邻居说,不过是半月前才开的,生意一开始倒还算不错,不过店里的火锅的味道比起周公火锅店来说差远了,所以等到开业打折过去后,店里的客人便越来越少,渐渐的,每天也只有一些没看清店名的客人会误入其中,支撑着这家店,勉强没有让其开业不到一个月就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