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大家又在卫家停留了一段时间,又试探了傅里一些问题。

傅里严防死守,愣是没有让这些人得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不少夫人,尤其是领头的知府夫人也不知道是否是想到了回家之后会被家中老爷责骂,表情就变得有些难看。不过打探消息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各凭本事,没能从傅里嘴里打探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也只能说自己没本事,倒也不至于迁怒他人,就算一开始心情不好,但在发现其他人也没能在傅里这儿讨了好后,觉得大家都身处同一水平线的夫人们也都放松了心情,反倒开始认真聊天,开心八卦起来了。

就在这时,傅里拍拍手,让冬夏去将自己精心准备的节目安排上了。

不论是引人入胜的戏曲,说书,还是新颖的话剧,每一个节目接连登场,其表演之精彩,故事之曲折离奇,很是收割了在场夫人们的一波眼泪。

这些夫人们一开始还说着话儿呢,后来沉浸故事之中后,一个个全都住了嘴

不但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吃东西,也忘记了……

时间。

没人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等第十二个节目的演员上场的时候,距离这些夫人们踏进卫家已经是两个半时辰之

后了。夫人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台上的节目中,谁也没有发现,知府夫人第一个出现了异常

在众目睽睽之下,知府夫人突然浑身抽搐,挥手打翻了旁边的茶碗。

等其他人错愕地回头看过来时,竟发现知府夫人面色惨白,就像是生了什么重病一般,让人看着就心慌。

一开始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等知府夫人转头冲着身边的丫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让丫鬟将什么东西拿给她,却见那丫鬟却一脸惊恐地抬头往傅里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惊慌地摇头后……

大半的夫人都瞪大了眼睛,虽然没有出现知府夫人那样的症状,但每个人的脸色也都变得白惨惨地,眼神也满是惊慌失措,再看向傅里时,也带上了几分害怕。

知府夫人身形一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回头,却正好对上了傅里审视的眼神。

她吓了一跳,有心想要解释自己如今的状况,却又知道时间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于是赶紧起身冲着傅里行了个礼:“侯夫人,实在对不住,我刚才突然觉得身体不适,只能先行告退,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傅里满脸的担心和关切,冲着知府夫人摆手:“知府夫人何必急着离开?就算身体不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许是不知道,此次侯爷被派遣到湖广两省做钦差大臣之前,皇上因为知道此行凶险,所以特意将宫里伺候的太医也派了两个随行,如今正在府上住着呢。夫人身体不适,回去也是要看大夫的,何不如直接请来府上的太医,让他们为你诊治一番?”

说着不等知府夫人回答,直接转身对冬春开口,“冬春,你赶紧去将府上的两位太医请来,两位太医医术精湛,想来一定可以查清知府夫人的病因,并治好她的病。”

冬春听完,当即点头应下,然后转身就往太医住着的地方跑。

知府夫人却被吓了一跳,赶紧将人叫住:“冬春姑娘还请止步!”

冬春停下脚步转头,见傅里并未回头,根本就没有搭理知府夫人,转身直接离开了。

知府夫人顿时冷汗直冒,忙冲着傅里“解释”:“侯夫人实在不必为我费心,我这不过是以前的老毛病了,家里就有备好的药物,实在没必要让府上的太医费心。”

傅里嗔怪地看着对方:“知府夫人这话说的,太医本就是治病救人,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夫人既然是老毛病了,但大夫却一直没能为您根治,想来之前为夫人看病的那个大夫恐怕医术比不上太医。正巧夫人这次就在府上,正好让太医过来为您诊脉看病,若是太医能为您拔出病根儿当然好,若是不能,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知府夫人顿时汗如雨下,赶紧开口:“多谢侯夫人关心,只是我这毛病虽然一直都有,但对身体也没什么太不好的影响,只需要回去吃完大夫为我配好的药,立刻就能好,实在没必要兴师动众。两位太医既然是皇上赐下的,还是多多为您与侯爷治病更妥当。”

傅里听完,表情放松许多:“可是我都已经让人将太医请过来了,让太医给您诊诊脉,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不是?知府夫人实在没必要急着离开啊。”

说完不等知府夫人回答,她突然转头看向其他夫人,“说起来,知府夫人这个毛病难道在湖州非常常见?怎么其他夫人的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我看诸位的症状与知府夫人一样,不如都等着太医过来给大家诊脉治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