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达寂秘境将白棠的修为压制到金丹初期,但对付一个渣滓也够用了。
然而白棠忘记了,力气正在流失这件事。
他撑着身体站起来,对面的范勒似笑似哭地盯着他,那种既贪婪又恐惧还带着兴奋的眼神让白棠觉得恶心极了,地上是因巨穆蛇新长出的植物,有植物就够了,没有修为,他还有异能呢。
在白棠脚步踉跄时,范勒嘴角朝两边拉扯,露出一个猥琐地笑,最后的赢家还是他,他一定要让对方哭死。
脚底下的绿色植物忽然暴起,手腕粗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还在想入非非的范勒捆住。
白棠看着摔得狗啃屎样的范勒直接恶心吐了,待他再站直身时,一阵阵晕眩直冲他脑门,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赶紧调动体内的治疗异能,可惜刚才暴起的那一下将他的体力全部用光了,他一动异能,丹田处一顿顿地疼。
他费力挪到洞口,就算是死,他也不会让那个人渣得手。
少年松手,身体咕噜咕噜顺着通道滚下去,藤蔓能感应主人的情绪,在白棠离开后,吸收了巨穆蛇血液的变异藤蔓不在压抑嗜杀本性,根枝如同锋利的刀刃,将范勒的身上的血肉一片片割下,实施凌迟之刑。
洞府里的通道并不止一条,失去意识的白棠掉进了与裴博艺背道而驰的一条通道,有缘进到这里的修士都不会选择这条路,因为这条通道是一个无底洞,不知通向何方。
在白棠的距离与裴博艺拉开过远时,正在接受传承的裴博艺感应不到白棠的位置,心下焦急,血气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
风卷狂沙,就在范勒生不如死,下定决心咬舌自尽时,一个冷峻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那代表着名门正派的道袍让他重新燃起对生的希望。
果然老天待他不薄,他命不该绝,只要他将责任推卸给那个少年,那他就是无辜的。
然而,在他看清来人的脸时,范勒的得意瞬间消失。
怎么会是他。
来人正是与他见过的与少年同行的男子,此时的裴博艺看上去可没有在乐安仙门那般温和,他双眸发红,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
“你将我的棠棠弄去哪儿了?”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但在范勒耳里却不亚于恶魔的传唤。
“我、我不知道,求、求你救我,他被抓走了……”
虽然是自己新出的手,但是对方刚才并不在,他完全可以哄骗对方将自己救出来。
裴博艺明显不相信他的话,空气中还残留着小松鼠的气息,还混杂了一些难闻的气味,他现在定位不好棠棠,整个人处于即将失控的边缘。
范勒惹谁不好,偏偏打上白棠的主意,还很不巧地被人老攻抓到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