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道惊雷撕开梦境,天崩地裂,陆小凤登时坠入深渊。
屋外高昂的唢呐声,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乐器界中,唢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无论你喜欢它,还是讨厌它,红白喜事儿都少不了它的身影。在它面前,任何乐器都会黯然失色。
陆小凤一脸懵逼地听着深夜尽情狂奏的唢呐声。
或许吹奏者也深知自己深夜扰民的行为不道德,惊雷般的乐声逐渐转小,变成了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魂销肠断,仿佛送人最后一程的送终曲。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爷爷的,把老子吓萎了……”
有人巴拉巴拉开骂,情绪之愤慨激烈,言辞之污糟难听,叫人忍不住赌上耳朵。
陆小凤打开窗户,一眼望见对面房顶上站着一个白影。
眨眼间,白影又消失不见。
陆小凤闭了闭眼睛,还以为自己看花眼。
下一瞬,眼前一晃,窗户上倒挂着一个人,长发张牙舞爪地扑了他一脸。
陆小凤:“…………”
陆小凤的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大晚上的,生生吓出一头冷汗。
“宫九!”陆小凤暗暗磨牙,道:“这当真是个别开生面的见面方式。”
宫九从窗口跃进房间,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道:“惊喜吧?我准备了好久。”
陆小凤死鱼眼看他,“只有惊,没有喜。”
宫九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道:“男人不要总是口是心非。爱在心口难开,容易导致悲剧。喜欢了,就大胆说出来,我不会害羞的,你一个男人又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