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靠近她就怕得不行,缩脖子躲闪。

“怎么,还想当着我们的面打?”

“不敢,不敢。”男人客气道。

“且不说她是不是被你冤枉了,纵然是通奸之罪,也不过判几年徒刑,你却把人往死里打,要人命啊。”苏园道。

男人瞪一眼妇人,不服辩解道:“我没冤枉她。”

苏园发现男人完全无视她表达的话,只说没冤枉妇人。显然他有自己认准的东西,不愿听别人的道理。意思只要这妇人不检点,就活该被他打死。他很理直气壮,觉得这情有可原,一点都不算犯罪。

这时大夫来了,苏园又让隔壁报案的婆媳俩帮忙照看一下。她则和众衙役们带着男人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白玉堂这时候赶了过来,见苏园竟来这么早,狐疑地看她一眼。

“我昨晚看书看睡着了,便忘了更衣,正好听到有报案就立刻来了。”苏园对他解释道。

白玉堂‘嗯’了一声,没再多言,而是打量那男人。

“小人名叫马随,是个脚夫,屋里的就是小人的娘子。我们成婚有两年了,这女人连个蛋都没下一个。前日小人不在家,听人说她去街上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被个男人给打了。

诸位官爷给小人评评理,无缘无故的那男人打小人娘子干什么?还不是他们二人有见不得人的勾当,生了什么嫌隙之后,那男的气不过才会打她。

小人在今日才从外人口中知道这事儿,便回来质问她,她竟还装无辜,哭着跟我说她根本不认识那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突然跑出来打了她一巴掌就跑了。任小人怎么逼问,她就是死赖着不认,这不是欠揍是什么?小人气不过便打了她一痛,这能算犯法么?”

“怎么不犯法,人打死了就是命案,自有开封府的狗头铡伺候你!”衙役吼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