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不理会他,径直坐下倒了杯茶。

谢禾也不在意,拎起手中的一大堆东西,一本正经,“多谢小大夫的药方,我今日是特意来登门道谢的。”

季扶扫了眼,东西都不便宜。

这家伙倒是有钱了,再看这一身的穿着,想来身份不低。

季扶瞧着他,就觉得不顺眼起来。

他没收这些东西,下了逐客令。

谁知道谢禾刚走到门口就是脸色一变,突然就捂着心口倒了下来,一副病发的模样。

季扶也被这变故弄懵了,脸色微微一变,反应过来后想也不想地上前,蹲下来检查。

很快,他的表情平静下来。

这个男人在装病。

而且明知道他看出来了,还不要脸地继续装,“小大夫,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心口绞痛?”

季扶的内心毫无波动,看他演戏。

比熊还壮实的男人装起了柔弱,“看来我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还请小大夫发发善心,收留收留我。”

他知道他口不能言,便耍了个心眼,“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同意了。”

季扶:“……”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系统:“哦吼吼好心机。”

谢禾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季扶想赶他都赶不走,好在男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甚至日常生活还比从前方便许多。

比如,谢禾会给他劈柴烧水,做饭扫地,晒草药捣药汁……

季扶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自觉。

何止他没想到,谢禾也没想到他会干这么多的活,他只是看到季扶动手就忍不住替对方去做,仿佛是一种本能。

在他心里,有种思想根深蒂固——

季扶怎么能干活呢?

好几天他才反应过来,他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当奴仆的!他好歹也是大夏的九皇子,怎么能做这些事呢?

谢禾决定罢工了。

季扶正好提着一只桶出来。

男人的身体顿时比脑子更快,走到季扶的面前接过木桶,十分自觉地去打水。

谢禾:“……”

不,这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这具身体对季扶这么奴?

而季扶却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照常去医馆坐堂看诊。

看着一个又一个排队的病人,谢禾浓眉紧锁,心中十分不舒坦,尤其是季扶给别人看病的时候。

“大夫,我最近头晕乏力……”一个年轻的书生盯着季扶精致的容颜,脸不自觉地红了,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