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皇上的奴才,所思所想都是皇上您的喜乐!但凡您能安好,奴才愿赴汤蹈火。甚道德廉耻,都不及您眉间稍松那么一点点!”

彼时前朝烽火不熄,满汉矛盾尖锐。

他年轻轻扛着偌大江山,本就左支右绌。与皇额娘也冷到了极点,母子俩连心平气和说两句话都难。

董鄂就是那黯淡生活中唯一一束光。

便后来知道她是弟媳,也不禁有些动摇。再加上这奴才蛊惑,可不就叛逆加倍,一步步的,干出那些个过后想想自己都觉得脊背发凉之事?

望乡台前整整受过百年,他可算重生回来了。

这混账居然还来?

顺治冷笑:“为朕好到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伦理道德?由着朕行差踏错,被朝野非议?!”

“主仆一场,朕还想留你一命。可你……”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顺治摇头,着人堵住了他的嘴。接着便边批折子,边等着回禀。

结果……

便他心里有所准备,也还是被狠狠震惊了把!

顺治七年十二月,十四叔病逝于喀剌城,次年正月他亲政。到如今,也才堪堪四年头上。

吴良辅那厮却已经攒下了三座五进大宅,百余万两银票。金玉玩器、古董摆件两大箱。其中有那么三两件,还是御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