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朕不但不允你所说,还着太医往药里多添点黄连!”

花擦,这特么人干事儿?

娜仁瞠目,连在他面前一贯的温婉贤淑都装不住了:“常言道夫妻一体,妾好歹也是万岁爷的另一半。不珍之重之就够令人扼腕了,怎还忍心戕害?”

这眸光含恨,满满抱怨的小模样!

看得顺治挑眉,很想再逗弄几句。可瞧着她好像水里捞出来似的,连头发都被汗湿。可怜哒哒地贴在头皮上,小脸儿上满满令人刺目的苍白。

他这万般调侃、嘲讽等都悉数堵在了嗓子眼儿。

只狠狠瞪了紫衫红裳几个一眼:“枉皇后宠着护着尔等,却惯出来几个不好生当差的?都怎么伺候的?”

他这话一出,原就愧疚到不行的四婢齐齐跪下:“奴婢等罪该万死,还请万岁爷责罚。”

“罚甚罚呢?快起来!”娜仁皱眉:“是妾睡姿不雅,用被子蒙了头,以至于梦魇惊吓。暴汗才有点风寒之虞,跟紫衫她们何干?”

“妾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得用的,万岁爷都罚了去。回头妾无人照应,岂不是要越发沉重么!”

顺治拧眉:“这次便看在皇后的面上,饶尔等一回。若有再犯,朕定罚不饶。”

“嗻,奴婢等谢过万岁爷!”

紫衫四个跪谢,顺治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便如是,她们也还是勇敢地向娜仁投来询问目光。得到她点头示意后,方才鱼贯而出。

寝殿中,顺治细细看过太医开的方子。

确定无甚大碍后,才笑言:“到底是甚噩梦,竟然把皇后吓出症候来?”

娜仁腼腆一笑:“倒也不甚可怕,只……”

“只说阿布额吉难得来一次京城,皇上隆恩,许妾带二老在京城转转。妾想着冬日里万物萧条,只梅花凌风盛放,蔚为可观。”

“遂一群人爬山观梅,结果妾脚下踩空,咕咚咚从山上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