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大清律法较为严谨,官员也都各从其职,鲜少有徇私枉法、诬良为盗者。大牢里面关的许有那么一两个蒙冤,但更多则是罪有应得。”

“冒然放出去后,对受害者何其不公?又会不会滋生他们继续作恶的念头?万一其中有那种乡亲们费尽千辛万苦才送进去的无赖,转头给放出来……”

“那还不能施恩一个一家,结仇一乡一镇?那些受害的百姓不暗暗咒骂都是好的,更遑论感恩戴德呢?”

顺治:……

就想到他上辈子为封董鄂为皇贵妃、为她所出的皇四子诞生所大赦的那些个天下。

真万千后悔,嘴里都有些发苦。

让他不由拱手,满满虔诚地拱了拱手:“朕只知道依例而行,却并未考虑过着这成例背后的合理性。多亏皇后点醒朕,皇后诚乃朕的贤内助也!”

若太后跟这许多宫女太监不在,娜仁小下巴能扬到天上去。

特神气满满地来上一句:“那可不?真当姐是一般二般的呢?呵呵,姐是三班的!”

可太后与许多太监宫女都在,娜仁也只能收起自己所有的骄矜。

急忙谦逊行礼:“一点浅见而已,哪值当万岁爷如此?您别嫌弃妾非但浅薄,还敢胡乱发言,妾便感激涕零了!”

这话说的,非但顺治,便连太后都笑盈盈地看着她:“皇后这么说,可就太谦虚。”

“诚如你自己所言,过于谦虚就是骄傲,骄傲可不是个好习惯!”

“皇额娘~”娜仁娇呼出声,轻拉了拉她的衣摆:“说好的无关皇上,不管何时何地都跟儿媳做这天下最好、最亲密婆媳呢?言犹在耳啊,你就帮衬皇上取笑娜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