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皇后年幼,从未经过如此风浪。两位皇子还都小着,最大的也就九岁。若哀家真个任性了,大清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额娘一妇道人家,倒也不在乎身后名如何。却不能因一己之私,害我儿变成亡国之君……”
所以,您上辈子苦苦支撑的原因竟在于此么?
顺治泪目,不由想起了当初望乡台前,见皇额娘人前一脸威严大气,似乎任何风雨都压不倒般。一步步,一点点的将玄烨教导成旷世明君。人后却常常流泪到天明,梦中都在唤他的名。
母子二人相拥而泣。
好半晌,顺治才着人送了温水巾帕等物来。亲自帮太后洗了手脸,重画了黛眉。
因技术娴熟故,还被她好一阵打趣。
然后才撩起衣袍,恭恭敬敬跪下。为自己过往的鲁莽冲动道歉,并保证从现在开始一定加倍保重自己。有生之年,绝不让皇额娘再有这般担忧!
太后笑着把人扶起:“只要你这混账小子真能言行如一,皇额娘就做梦都笑醒了。”
“好端端的跪甚跪呢?你才将将大安。”
“只记得自己还是个儿子、丈夫与阿玛,身上牵着太多人的喜乐甚至福祉,再不可莽撞。因你之故,皇后生生连月子都不坐了,冒着忒大寒风过去瞧你,给你打气。”
“你呀,日后便如何色衰爱弛,也千万记得如今种种。好歹……”